2016年12月3日
面對偏鄉學校與死亡的沉思

「你終於回來了!有帶回我要的東西嗎?」你說。
「有阿!只是IH電鍋沒有找到,日本仙台車站附近沒看到電器行,有很多的電子遊樂場,不過我在飯店有看到形狀方形的電子鍋,可以蒸氣回收,比較省電。下次我們一起去,機票加住宿五天活動也大概2萬多一些,這次比較像是自己一個人的旅行,我有先告訴妳我去了松島、搭船、逛街、去看白石藏王的狐狸,接著到日本偏鄉學校看看,也有很深刻的反省。像我們參訪的一所學校屬於國中小一起的,九個年級只有12個學生,明年要廢校了。學校老師各有專長,也被法令限制只能教自己專長科目,無法搭配其他學科,所以變成教師比學生多的現象,而且,他們學校在五年前地震災區,經過修繕,非常美麗與溫暖,我們去的時候還飄下雪,裡面的學生穿著短褲上課,學校內部設計感覺像是台北誠品書店的氛圍。」
「我們下次去北海道滑雪,好嗎?等我帶完這屆國三學生之後。」你說。
「當然好,聽說學滑雪要先學會如何跌倒與爬起來,我這次到日本參訪偏鄉災後學校,這次受災學校也就消失了,例如說,有個學校在海灣附近,海嘯超過六公尺,躲在二樓的學生,有八成無法存活下來,附近村落也毀滅,讓人感到傷心,我不敢去想當時狀況是何等的無助與無能為力,即使山坡學校也因為土地受到地震傷害,村民也一一離開,所以這附近的學生人數只剩下幾位,也不利於共學活動的設計,就像是模仿同學,很快就會了。」
「那這些學校老師和學生怎麼辦呢
「他們都是正式老師,學校關閉後轉到其他學校,原本學校就轉變成養老院或是社區活動中心等等,只是社區村落也都接受關閉學校的決定,也沒有抗爭。」
「要如何面對這些傷心的事情呢需要很多人的幫助吧!」你說。
「是阿,每到一所學校,當地的校長都會謝謝台灣的幫助,甚至請學生列隊鞠躬道謝。我們對他們表示台灣和日本很近,該繼續當好朋友。當時很多人都紅了眼眶,我想起了一位哲學家說的,面對死亡之際,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哲學家,回到自身經驗,就像是看著自己,凝視自己肖像,是否自己的行為符合自我期許,就像是荷蘭畫家林布蘭,不斷地畫自己中,反思自身存在意義。我們這一趟,也在看看自己的存有價值,不僅在問自我的內在價值界定,也在問自我外顯行為的意義。」
死亡,好像壟罩在這幾天參訪的思緒中,喚起我最深層的不安。

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

 
;